“对对对,我都忘了。”叶莘湄松开沈辞,抢在沈澈前绕到后头厨房取栗糕。
沈辞长舒一口气。
栗糕很甜,叶莘湄是江南人,喜欢这样的点心,沈澈和沈辞其实不太喜欢,但只要是叶莘湄做的,他们都会很给面子地吃完。
沈辞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叶莘湄很快就忙碌起来,准备做一桌晚饭。
沈澈从床底下捞出一小瓶酒,和沈辞坐在屋外台阶上,惬意地喝上一大口。他眉骨旁有一道两寸长的疤,在俊朗的长相上添了几许落拓,他把酒扔给沈辞:“喝点?”
“师娘又要骂你了。”沈辞喝了口,酒是普通的烧刀子,在北境军营里很常见,用来御寒,受了伤也往伤口上倒。沈澈当年伤了腿身体也说不上好,叶莘湄不让他喝,但他总馋,常常藏着偷喝。
沈澈往屋里瞥了眼,叶莘湄还在厨房,又大着胆子喝起来,问道:“现在的皇上就是六皇子?你以前见过那个?”
“是。”沈辞应道。
“你这年纪有往上走的想法正常。”沈澈顿了下,“但你不是玩那一套的料,别把自己作死了。”
沈辞失笑道:“我没想升官发财,我就是想……”
想守着谢如琢,想保护他。
“沈澈!你又藏酒!”叶莘湄不知何时循着烈酒味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