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哥,在,在,在里头呢。”
青年的诚惶诚恐下,知鸢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沉下气走进了这家尚未开始营业的酒吧。
酒吧里的灯光没有全开,知鸢打着手机手电筒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二层的一间包房。
还没推开门,房中就传出一声明显从手机扬声器里外放的惊呼,“意哥,你祖宗来了!”
“还你大爷来了呢”
那声惊呼下,是男人略带沙哑的慵懒声。
知鸢推开门,房中的卡座沙发上躺了个人,黑衣黑裤,加上那遮在上身盖住脸的黑色帽衫都融在了黑色的沙发里。
若不是他手上举着个亮着屏幕的手机,还真看不见他。
知鸢啪嗒一下打开了房中的大灯,炫彩的顶灯下,沙发上的人一个鲤鱼打挺,转头看着她,似有句脏话要骂出,但很快含在了口中。
“你怎么来了?”
宋意钦把身上的衣服丢在一旁,揉了揉他凌乱的头发,再抬起头时换了副面孔,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语气都变得柔和,“站着干嘛,过来坐。”
“我今天答辩。”
知鸢并没有坐过去,只是肩上背着的包有些沉了,朝宋意钦的方向丢去后,附带给他这样一句。
包里还装着笔记本电脑,并不轻,宋意钦一把接住后,顺着包口瞧了瞧里面的东西说:“毕业好啊,以后不用背这么沉的包了,差点砸死我。”
他嬉皮笑脸着,知鸢没理他,打量着包间的四周,还能看到没收拾干净的酒瓶子,也能猜到他们昨夜的盛况。
知鸢今天上午毕业答辩,宋意钦昨天晚上临上飞机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今天来学校找她。
她当时还体贴地劝他说,下飞机太晚不用来了,先回家休息然后中午一起吃个饭就好。
结果她没在家里看见宋意钦,没在学校里看见宋意钦,却在他们共同好友的朋友圈里看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