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该是那圆月溶溶,散发着温和的光辉,令人如沐春风;而面具师父则是如暗夜中时隐时现的星星,若接近他,会发现他更像那残缺又清冷的弯月。

完全不同的感觉,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多谢。”他会好好珍惜的。夕月垂下眼睫应道。

不知何时,日暮西山,树林中日光褪去,他仅仅露出的眼眸中散发出一丝温和的光,片刻驱散了暗夜冷辉。

日光完全褪去,明月当空,月光皎洁,千鹤坐在一桌冰凉的菜肴前发愣,忽地窗外光影微动,千鹤惊醒,便第三次要将那些残羹冷炙倒掉。

“未想你受伤颇重,连有人前来都未曾察觉到。”

突然的声音令千鹤的施法倒菜的动作一滞,他回头看见来人月白长衫,腰间别了一个黑底银月刺绣荷包。

“笃笃笃——”

九重天冰天雪地的一处边缘之地,骤然间雪变大了,俄而响起敲门声,并不急促。

皎皎捏着清洁咒,除掉一日下来的污浊之气,听到敲门声以及看见门扉上模糊的撑着伞的人影,不疑有他,踱过去开门。

“千鹤神君何事?”她面无表情,开门见山问道。

“无事便不来找你?”雪很大,千鹤的眉梢都染上了雪,衣裳上不必说,沾染的雪花更多,玄色与白色相映,衬得他更玉气逼人。

说完后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冷硬,又虚咳一声,缓和道:“我是你师尊。”

我是你师尊,所以来看你也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