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果然是卑鄙无耻之辈,只会拿一个灵力低微的小妖开刀。”摇光一向公正严明,看不得阴谋诡计,忿忿道。

谁知郗凤压根不理会,被他提拎在手的皎皎奋力挣扎,但后脖子的肉是弱点,皎皎在空气中四肢乱蹬,也无法转头狠狠咬他一口。更甚,在他的威压下,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眼珠子颜色灰是灰了些,但晶莹如露,”郗凤将她拎起来与自己平视,略长的指甲沿着眼眶打圈儿,“不如挖下来把玩把玩。”

与千鹤的逗弄不同,他明显不会手下留情。

眼皮一痛,就是一股鲜血流淌,打湿睫毛,留进眼里,所见之处一片通红、刺眼。

“放了她。”夕月声音冷若冰封,“你想怎样?”

伤口溢出的不仅是殷红还有黑色魔气,钻进深处噬咬血肉与神经。皎皎不争气地发出痛呼。

郗凤却像逗弄小鸟一样,一会死命揉搓她的背毛,不搓下一层皮来不罢休;又一会儿揪她的耳朵,皎皎变成飞机耳妄图藏起来也难逃魔掌。

“够了!”祭出白练,似箭矢般射向郗凤所在。

“嗷——!”白练忽地滞在当空,像是忌讳着不敢前进。

只因郗凤手里攥了一撮黑色的簇毛,在他一捏之下化成灰尘,随风飘去。

就像皎皎最后比命还贵的尊严,在绝对的实力下,灰飞烟灭。

身为猞猁一族,耳朵上的簇毛便是命根,珍之惜之,亲密之人连碰都不能碰。

“想救她,也可以。我要你夕月自毁一身经脉、褫夺神骨。”郗凤勾起残忍的笑,“然后跪爬着过来,抱着我的大腿,磕头求我饶了她。”

此言一出,仙界一方立时如热油滴进滚烫的沸水里。

“神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