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山海兜便是主菜,你可吃过山野间自由生长的野兔?料你粗野之地来的也没怎么吃过,别拿极寒北地的雪兔来比,肥腻得一口咬下去满口油。而这拨霞供的野兔肉最是讲究,切成片用酱料腌之,备一炭火小炉,炉上煨着鸡骨和豚骨吊的高汤,待其沸腾,将野兔肉涮成色泽如云霞便能吃了。
最后再来杯松间云雾茶,清新解腻,还有那豌豆黄、桃花酥、云片糕、梅花渍……”
皎皎望着这一桌精致菜肴,纵使她没吃过皇家满汉全席,估计也比不过眼前这桌菜。红的黄的绿的青的,蒸的炸的炒的煮的,无一没有,满满一大桌,放在人间就是一家人三天的饭量,他当她是猪啊?
“诶……你怎么不吃?”
“呃,恩恩,在吃了在吃了。”皎皎拿起一片糕点掩在嘴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之前可是非杀死自己不可,想尽一切办法折磨自己的人,怎么一夕之间倒请她吃起饭来?
皎皎不敢与千鹤硬碰硬,想打哈哈搪塞过去,无奈他一直盯着自己,好像自己不吃他便不肯罢休。
试探地咬一口嘴边的糕点,绵软细腻、甜而不齁,咽下去后唇齿间还有一股特有的花香。一不留神,便将手中的桃片都吃了个干净。
瞥到千鹤面露喜色,糟糕,该不会他不能亲手杀死自己,干脆在菜里下毒吧?
“咳咳咳……”
“嗤,真没出息。”千鹤恢复原样,嫌弃道。
果然,她还是比较适应他一副欠了百八十万的臭脸模样,但还是放心不下饭菜。
“为何你不吃?”皎皎装作毫不在意,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