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允他一个承诺,只要不踩到底线,他都可以答应他,就当还章惜朝跟着自己的那些年挡过的子弹。
他们一起在黑人区混过好几年,每一天都惊心动魄,后面的背叛是真的,但当年他给自己挡了一身伤,也是真的。
所以他才保他一条命,因为那会儿他就知道他活不久。
癌症和□□的创伤加在一起,能把当年那么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压成现在这样。
小女孩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从今天开始就要叫顾惜了,但她好像一点都没害怕,顾磊要把她带走,临走前,她走到躺椅旁边,抱住章惜朝干瘦的身躯。
顾磊走了几步听到后头的女孩儿跑出院子跟上了自己,他步子没有一点变化,也没问她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走,只知道她和自己一样,都没有回头。
院子里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人来过,更没有人离开过。
······
顾惜睁开眼,后知后觉的发现外头的梧桐树已经结果了,又是一年夏天了。
大后天是她十八岁生日,顾磊还在洛杉矶没回来,但哪怕可能赶不回来,这边的生日趴都已经准备得很妥当了,由华建的总助亲自督办,要给她的成人礼最大的排面。
顾惜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下床,去了同楼层顾磊的房间。这一层四百多平,均分成四份,两个卧室,一个连通的衣帽间加顾磊的书房。顾惜是从衣帽间过去的,还顺走了顾磊的一件黑衬衫。
他的衬衫很大,有一股淡淡的冷杉味,闻着是挺禁·欲的,但一般顾磊穿着就会很性·感,那个男人和禁欲沾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