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格外漫长。
最后被抱回床上时,全身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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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多,天蒙蒙亮,沈珺睁开眼,胸口闷得很。
白色窗缦浅浅透出一丝微光,她抬起手捂着眼睛缓了会儿,动了动脖子,看见周易禾就躺在她身边,闭着眼睛,睡得酣甜。
她侧了侧身体,发现人已经被周易禾挤到床边,于是用力推了他一把,将人推过去,继续睡。
再醒来时,天光大亮。
床上已经没人。
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又裹着毛毯从衣帽间拿了件周易禾的衬衣,套在身上,出了门。
周易禾在厨房做饭,她走过去倒了杯水,正准备喝,周易禾手伸过来,抵触着透明玻璃杯,笃定道:“凉的。”
他从她手里拿过杯子,倒掉半杯,接满温水,又推给她。
“秋天,别喝凉的。”
沈珺捧起那杯温水,心里暖滋滋的,嘴唇嚅了一小口,哦了声。
他看她一眼,不吭声,面带笑意。
沈珺胯骨倚着吧台,被他看得腿有些发软。咕咚咕咚得将温水一饮而尽,不动声色道:“你以后要注意点儿?”
“注意什么?”周易禾睇她,她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衬衣,真空上阵,领口松松垮垮,露出大片莹白肌肤,有斑点嫣红。
沈珺抬头:“我刚才说得注意?”
她头脑还没清醒完全,重复道:“我说的是克制。”
“那你呢。”周易禾将金黄色的煎蛋翻了个面,眼皮半耷,似笑非笑,“你不需要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