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师又支支吾吾地说了遍，声音细得比蚊子叫强不了多少。

许金凤支愣着耳朵，好歹算听清了，还是没弄明白，只得顺着他的意思说，“挺好的，蔡老师书教的好，对我家爱国也好，样样都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没媳妇，可怜见的。

蔡老师心里挺高兴，脸上也多了些笑，勇气更多了些。

未来大嫂觉得他很好，他的成功率应该是很大的吧？

“那个，您觉得我和爱国姑姑……那个啥……怎么样？”蔡老师终于问出了心里话。

他做事向来喜欢做选择题，先排除掉不可能的选项，再确定正确的选项，这叫人生排除法。

因为他以前是乐观主义者，做任何事都觉得一定会成功，而且他的人生也确实顺风顺水，父亲是大学老师，母亲是高中老师，算得上是书香门第了。

他从小就学习成绩优异，别的孩子为了考第一要挑灯夜战，甚至头悬梁锥刺股，头发熬秃，眼睛熬近视，最后的考试成绩可能还不尽人意。

但他却不一样，随随便便地学就能拿第一，放学回家后从来不做作业，他有很多爱好，放风筝，踢球，弹吉他，拉手风琴……

他对任何未知的事都有浓厚的兴趣，因为他觉得世间多么美好，人生是多么幸福，每一个选项都是快乐的，可美好的人生在他参加工作后没多久，就腰折了。

只是因为在日记里说了些他的心里话，被一个小人公开了他的日记，之后，他顺风顺水的人生，便堕入了地狱的深渊。

他的意气风发，青春得意，才华横溢，乐观向上，在那些岁月里全都磨没了，现在的他暮气沉沉，中年失意，小心谨慎，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