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有一事不明,还请皇上不吝赐教。”她对上他的眸,清亮的眸光下,是隐而未现的愤怒。
安适不以为然地挑挑唇,“说。”
“相公是否犯了大错?”
“哦?”安适挑眉,“何出此言?”
“若非相公犯了大错,皇上为何羞辱于他?”
“朕,羞辱若辰?”
潘婧点头,望定了他,“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有比自己的妻子被最信任的兄弟侮辱更大的羞辱吗?”
安适霎时冷下脸,眯眼看她。
潘婧无畏回望。
“好个潘婧!果然,不好对付。”安适收回放浪,放开了她,在亭中的石凳上坐稳。
潘婧暗暗松口气,远远地离安适站着。
安适好笑,用手中纸扇点了点身旁的石凳,“坐吧。”
潘婧未动。
安适挑眼看她,“怎么,不想知道朕为什么来吗?”
潘婧隐觉不妙,衡量许久之后,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安适不再看她,只悠然给自己倒了杯茶,“你纵使不了解朕的为人,对朕的行事风格,也该有所耳闻。朕向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将你潘家能留到现在,多少是顾着若辰的面子。”
“臣妇……不太明白。”
将潘婧眼中的惊疑不定看在眼里,安适笑着开口,“你很懂事。可是你那两个哥哥,怕就远远及不上你了。”
话未挑明,可潘婧已明白了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