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刘柳同学的记忆力还没有差到让安适找不到台阶下,只见她一拍手,大声道,“我想起来了,当今皇上的名字,就是安适!你也叫安适,难不成,你是皇上?”
安适一边点头,一边想,要不要直接把这个女的砍了?
“怪不得他们都说,当今皇上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皇上你这么帅,天下第一绝对当之无愧!”刘柳的目光无比虔诚呀无比虔诚。
安适微笑着展了展纸扇,决定不杀刘柳了。毕竟,敢在他身边说大实话的人,实在太少,太少。
“站着说话多累。我与柳姑娘投缘,不若一起到鳞波亭中慢叙?”心情好了,安适的笑容里也多了几分柔和。
刘柳被那样的笑容一照,只剩下拼命点头的份。
安适对这样的效果很是满意,于是转向方若辰,“吩咐下去,在鳞波亭备酒。”
“是。”方若辰有些无奈地应道。他说过多少遍了,这里是他家,不是他的行宫。可是明显的,安适大人从来没听进去过。
圣驾驾临的消息很快就被报到潘婧那里。
皇上驾到镇国公府本没有什么特别,但潘婧听说刘柳也在,沉吟一阵后,决定亲自去看看。
端着特别为皇上准备的香茗,潘婧沿着后院蜿蜒的小径,徐徐前行。
池边微风轻送,夹杂着冬日里些许的寒意,鳞波亭中三人比次而坐。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安适与方若辰挺直的背脊,正对着她的刘柳正抱着一把琵琶弹奏。
踏着铿锵的琴音迈入亭中,无需行礼破坏琴音的紧凑,斟一碗茶,看弥漫的茶香与琴声相缠。
不想失神的,却一不小心,坠进那乐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