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辰正烦恼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探探刘柳的口风,这回可好,自己还没出马,刘老夫人已经先自问上了。当下提了精神,仔细地听着刘柳的回话。
却说刘柳哭了一阵,神志也渐渐清醒过来,这里毕竟是古代,她要如何解释自己穿越的事实而不被人当怪物看呢?
“我……我……”刘柳支吾一阵后,答道,“我不记得家在哪里,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的这里……”
“这……”刘老夫人被这样的回答弄迷糊了,“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未听说过这样的稀奇事,怎么会有人不记得家在那里呢?又不是几岁的孩子。”
“真的想不起来,一想就头疼得厉害……”刘柳说着捂住头,十分痛苦的样子。
刘老夫人见状,忙转向方若辰,“辰儿,你看柳儿似乎很不舒服,要不要给她找个大夫?”
方若辰一眼看出刘柳是装的,但也不捅破,只回道,“我看她休息一会,也就好了。”说着转向潘婧,“让人带她回房休息吧。”
潘婧点了头,让丫鬟将刘柳带到收拾好的房间。
刘柳一走,餐桌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直到晚餐结束,刘老夫人还在念叨着明晨给刘柳找个大夫看看。
将刘老夫人送回房,潘婧先到西院看了看病中的箫氏,然后招来方忠义的奶娘,问了问方忠义在学堂的情况。回房的路上看见书房的灯亮着,便命人煮好参茶送进去。在房里的书案前将府中一日的账目看过一遍,一日的工作这才算完结。
舒了口气,潘婧令人将温水抬进房里,准备沐浴休息。
水温刚刚好,潘婧坐在浴桶中,有些昏昏欲睡。
许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她竟真的睡了。
梦里,父母像是骤然间老了数岁,正在她的灵前悲伤哭泣。心像被人紧紧地捏住,呼吸不过,只能无声地伴着他们哭泣。
“娘子!”
一声呼唤突然切入梦中,将无声的梦魇驱散。
睁开眼,看见方若辰正心疼地替她拭着泪,柔声轻问,“梦见什么,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