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婧微露疑色,“不用接驾吗?”
刘老夫人笑了,“皇上脾性,倒跟辰儿有些相近,不爱繁文缛节。况且他们两个大男人喝酒,我们在,反而让他们不自在。”
潘婧点了点头,表示明了,听话地回房去了。
潘婧回到房里没多久,便听家人说皇上要见她。
因刘老夫人未曾嘱咐过面圣时当如何,潘婧有些不知所措。见那家人催得急,便只理理颊边发丝,便走到了宴席所在的鳞波亭。
时值晚秋,鳞波亭边的柳树已褪尽了青翠,独垂一片萧索。夕阳余晖未尽,将树下的影子拉得漫长。
潘婧步进亭中,见方若辰身边,坐了一名华衣贵公子。那公子面目俊美至极,气度闲雅,正一脸笑容温和对她笑。
潘婧想他便是皇帝了。于是跪下,“臣妇潘氏参见皇上!”
安适微笑,温言以回,“平身吧。”
潘婧依言起身。
只听安适继续道,“朕与若辰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今日是特地来看看他的新媳妇的。”
潘婧见皇上如此好脾气,有些惊讶。听他如此说,沉默了片刻方垂首低回,“叫皇上见笑了。”
安适哈哈地笑,“在朕面前,无须自谦。今日来是临时起意,未带什么重礼,些须心意,权当朕的贺礼了。”安适说着,解下腰间的一块玉珏,递将过来。
虽然安适本人说不是什么重礼,但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皇上身上挂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是难得的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