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少年捡起地上的石子用力的砸向对面的树干,树干被砸出一个小洞,震的树叶哗啦啦的掉落。

提水回来的赵芙蓉路过此处,吓得脸色煞白,若是严朝暮功力深厚些,石子一旦穿过树干砸向树后的赵芙蓉,赵芙蓉此时大概就一命呜呜了。

“谁啊?”

“这是谁干的好事?”树后响起一片抱怨声,“鸟屎掉我一头,真是走了屎运!”

“谁干的!还不站出来,让老人逮住了看老子收不收拾你!”

很快,树后钻出几个年轻小伙的脑袋,见到对面站着的严朝暮,小伙脸上的嚣张神情一下烟消云散。

“是少将军您啊……”几个小伙顿时泄了气,陪着笑脸恭维,“我道这附近谁有这功夫,原来是咱们的少将军,啊哈哈哈,少将军这隔树敲人的功夫逐日见长啊……”

严朝暮真不知道树后有人,吓到人后本想道个歉,可见到后边这些是故意恭维他的平日好兄弟,严朝暮顿时又羞又恼。

“滚滚滚,”严朝暮炸毛似的踹了一脚这群嬉皮笑脸的兵蛋子,“还不快去生火,老子渴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少将军……”

“还不去?!”严朝暮龇牙吓唬人,“信不信老子——”

话还没完,严朝暮啊的一声,耳朵被人从身后揪起。

“毛都没长齐,你搁这称什么老子,找打是吧?”严温青一字一句的道。

“爹爹爹,”严朝暮脸红成猴屁股,一个劲的扭却也没能从严温青的手下逃脱,“爹,这么多人看着呢!诶诶诶,爹,您轻点,我知道错了,轻点,哎哟,我的耳朵……小妹小妹,救大哥——”

严朝暮叫的越厉害,严温青用的力度就越重,围观的雍州兵早已见惯不惯定北将军训儿的模式,均忍着笑看热闹。

“爹,”严惊蛰跟着笑够了,终于想起解救苦难下的大哥,“大哥和这帮哥哥们开玩笑呢,您当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