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儿。”严温青一个大汉哭的更厉害,粗粝的手掌一个劲的抚摸着严惊蛰的脑袋,“爹让你受苦了!这些天过的可好?有没有人欺负你?快跟爹说说。”

严惊蛰哭的不能自抑,打了好几个哭嗝才开口说话。

乱糟糟的医馆不是说话的好去处,将军府还是一片狼藉,严温青便提出去客栈。

“客栈不行。”

“为何?”严温青放开女儿,疑惑的问道。

“姑父。”裴时臣的一声叫唤终于将严温青从父女再见的温情中拉回现实。

裴时臣来雍州还是严温青特意交代过的,意识到用眼前这个侄子是在替临川王办事,严温青心里有些不得劲。

撇了撇嘴,严温青决定不搭理裴时臣,继续跟严惊蛰说话。

“为父不在的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严惊蛰看了一眼没离开的裴时臣,轻轻的摇摇头,说了句爹爹兄长在京受了不少罪,严温青则眯着眼将宝贝女儿从上到下细细的打量,连连道严惊蛰瘦了却长高了些。

“爹,这里药味重的很,一路劳顿,我带您去后院歇息?”

严温青抹了一把疲倦的脸,终于想起来:“你就住医馆后院?为何不去开间客栈住下?可是身上没银子?”

严惊蛰不好意思的笑笑,在兄长同样的困惑加心疼的眼神中,严惊蛰扭捏的将客栈被雍州将士征用过来当病床一事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