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不可能,此处也不可能,那牛老二是在哪受的伤?”严惊蛰纳闷的抻着下巴。

裴时臣冷笑:“牛家人胆敢找衙门要说法,事先不可能不问清楚牛老二在何处受的伤,受伤一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事,为何要瞒着?可见这里头有猫腻。”

“表哥以为,闹出这场戏的是牛老二还是牛家其他人?”严惊蛰歪着头问。

“牛老二。”

话说到这份上,两人心照不宣的齐齐认为在此事上做手脚的定是牛老二。

“牛家是平民之家,我适才观察过了,牛老大长相虽一般,但在村子中的为人应该十分的要好,不然牛家族长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去衙门讨伐。”

严惊蛰点点头,裴时臣瞥了一眼认真听他说话的小姑娘,顿了顿继续分析道:“刚才牛家人抬着牛老二走后,表妹你也听到了,有些嘴长的妇人讥讽牛老大没心眼太实诚,用那妇人的话说,牛老二没了,牛老大该高兴才对。”

严惊蛰失笑,严肃道:“农妇闲着无聊,就喜欢别人家的嚼舌根子。”

跟她万舅母一样,一张嘴恨不得长在他人身上,别人家的事都喜欢掺和一脚,不说上几句膈应人的话心里就不舒服。

裴时臣十分赞同严惊蛰的话,亦很严肃的道:“不过,她们说的话并非全然没道理。”

“在外人看来,牛家能有当下的荣华,多亏了牛老大从牛家老爹那学来的豆腐手艺,手艺活讲究传长不传幼,没有牛老大的同意,牛老二想做豆腐生意没门路。”

严惊蛰颌首:“所以牛老二没了,对于牛老大而言孙损失并不重,至于牛老大为何如此伤心弟弟的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