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伤着?”严惊蛰半信半疑。
火把下,裴时臣乌漆墨黑瞧不出平日的半分俊朗,若非熟悉的声音,严惊蛰几乎都快认不出人了。
裴时臣应严惊蛰的要求走到一旁转了一圈,见裴时臣真的毫发无伤 ,严惊蛰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惜了这身衣裳。”严惊蛰瞅了一眼裴时臣,旋即撇开目光掩口抱怨。
裴时臣下意识的看向自身,这一看他倒羞赧了。
来时的华服胸口上烧出大片的洞口,昏暗的火光下,隐隐能看到白白的胸膛,难怪表妹刚才都不敢睁眼看他。
随意的拢拢衣裳,两人相伴往对岸走。
“咱们这离斜岭有一段路程,为何火势还会蔓延到这?”
路文不知从哪拿出一件崭新的衣裳给裴时臣换上,刚穿戴好,就听大树背后传来严惊蛰询问的声音。
背对着裴时臣的严惊蛰倾耳听着动静,觉得换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慢吞吞的转身,一双眼睛灼灼的看着裴时臣。
“表妹这般看着我作甚?”裴时臣理了理长发,半开玩笑的跟严惊蛰说话。
“这火是不是跟九皇子有关?”严惊蛰甩开手中闲着无聊打发时间用的狗尾巴草,一字一句的问裴时臣。
“为何这么问?”裴时臣才松的眉头瞬间蹙起。
“斜岭是九皇子的领地,里面有什么表哥最是清楚。”
严惊蛰往前走了两步,小声道:“不会是山谷里啐铁出了问题吧?看样式,伤了不少人,这边村有一个唤牛老二的,人搁在西山脚呢,怕是倒了霉运,活生生被斜岭飞射过来的火石砸断了腿,人是抬回来了,但估摸着只能撑到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