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瑶‘折腾’半天后,大概是失血过多的缘故直接晕了,严惊蛰目不斜视,取来笔写下一封信。
正准备盖上漆印时,她突然想起三表哥寄给她的那封信。
“外祖母家的三表哥和嘉瑶表姐关系好吗?”她停下笔,问道。
这话一问出口,严惊蛰真想扇自己一巴掌,这两人是亲兄妹,关系怎么可能不好?
玉琴先是一呆,良久才说话:“奴婢斗胆说句真话,世子爷这人,瞧着弥勒佛似的,见谁都笑,但又像是见谁都讨厌。”
“嗯?”严惊蛰觉得奇怪,“三表哥对嘉瑶表姐也是如此?”
玉琴点头:“小姐从前说了世子爷好些难听的话,世子爷却一点都不介意,就连时常苛责世子爷的大夫人,世子爷对其也是笑脸相迎,府中有胆大的丫鬟背后嘲笑世子爷身世低贱,不巧被世子爷当场听去了,世子爷都不生气。”
“脾气这么好?”
严惊蛰垂下眼睫,从旁重新抽出一张纸继续写起来,玉琴在旁边研墨,严惊蛰瞥了她一样,嘴角上扬:“玉琴,你我现在你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我替你指条明路,你帮我做件事可行?”
玉琴忙跪地:“表小姐只管吩咐。”
严惊蛰将写好的另外一封信叠好,交到玉琴手里:“这封信你亲手交给三表哥,至于你——”
严惊蛰笑了笑,双手扶起玉琴:“嘉瑶表姐魔障的样子至少要持续半年,这半年你有的是时间从嘉瑶表姐身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