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惊蛰觉得自己就是瞎了眼,这些年是怎么对着这条吃人的恶犬喊得出表姐二字。

她慢慢松开手,冲裴嘉瑶笑,笑容毫无温度:“嘉瑶表姐,我现在之所以还喊你表姐,是想着你我终归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至亲,我且问你,那日你喊我爬山到底所谓何事?”

裴嘉瑶被严惊蛰突如其来的笑吓得都忘了哭:“自然是赏花——”

“你说谎!”严惊蛰一语截断,掷地有声道,“雍州春雨连绵,何况前一天水坝被洪水冲塌了,在这种险峻时刻下,你还有心思爬山赏花?”

“说!”她高声责问,“那天你究竟想对我做什么?”

裴嘉瑶眼神闪烁,坚持道:“真的是赏花,表妹你……”

“别叫我表妹!”严惊蛰失望的摇头,视线驻足在少女身上,决然道:“做姐姐,您一点都不配!”

裴嘉瑶挣扎着要起来,严惊蛰脚一抬,顺势搭在裴嘉瑶的后背,锋利的瓷渣划破裴嘉瑶的衣裳深深的刺进皮肉,裴嘉瑶痛的大叫,扭起身子抓住严惊蛰的腿。

然而,扑了个空。

眨眼间,严惊蛰就闪退到门口,冷着脸将忐忑不安的玉琴以及一直看热闹的客官推至门外。

房门一关,屋内就只剩下严惊蛰和裴嘉瑶。

“你想干什么?”裴嘉瑶怕了。

“我干嘛?”严惊蛰重复的自问,笑了笑道,“你那天约我去爬山,不也想着这么对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