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支吾道:“和少爷院里的黄石说和少爷不满夫人只给世子爷准备赴宴的衣裳……”

“!!”

万氏顷刻哑口无言,在屋里来来回回渡步半天后,还是忍不住揪醒尚在病中的裴国公泄愤。

休养中的裴国公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惨白无人气的瘦脸生生涨出了红晕,只见裴国公拼命锤床,操着沙哑的声音冲万氏发火。

“你个毒妇!邱老太君的寿宴你竟也敢乱来!”

万氏不甘示弱的怒吼:“你怪我?你不也想让小贱人的种从世子的位子上下来吗?我好心办事,你竟敢怪我?!”

病容枯缟的裴国公被万氏吼得胸口发疼,捂着嘴猛咳了数声后,方挣扎抬头狠狠剜了万氏一眼:“臣儿是我的儿子,你张嘴就是贱人的种,我看你这女人分明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聊起这个,万氏肚子里的话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你的种?”万氏细长的黛眉猛得拔高,声线上扬,语出讥讽,“裴弘晋,就凭你这破烂身子,能让贱人一次就怀上?”

这种关乎到男人尊严的事,裴国公作为男人,决不允许万氏踩踏。

“你瞎说什么呢!”裴国公耷拉下眼皮,冷着脸道,“臣儿是我的儿,我说他是,他就是!”

柔娘跟他之后,再也没有接过其他的恩客,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他的种。

裴国公这个人有很多缺点,唯独子嗣上,还算有点良心,虽辜负了柔娘,但裴时臣这个儿子他还是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