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惊蛰趴在床上长叹一口气,如果真是嘉瑶表姐将她往何县令身边送,说实话,她觉得寒心。
好歹她和嘉瑶表姐是亲表姐妹,幼时的关系比旁的表姐妹不知要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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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县令走后,玉琴深吸一口气,颤声道:“小姐,何县令比姑老爷岁数还要大,让表小姐嫁过去做妾,届时传出去…”
“罪臣之女,还指望嫁个好人家?”裴嘉瑶斜眼。
“皇上虽收回了姑老爷的兵权,却也没降罪啊,怎么就罪臣……”玉琴怯怯道。
“你个丫鬟懂什么?!”
裴嘉瑶直起半边身子,狠狠的挖了一眼玉琴,语带鄙夷道:“表妹性子顽劣,又是个跛子,如今严家倒了还能嫁一个官老爷,她有什么不愿意的?”
玉琴低着头不敢搭腔,裴嘉瑶慵懒的往床榻上一歪,漫不经心的问:“交代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玉琴骤然抬眸,忙不迭道:“夜里雨水冲了后山的桥,王寡妇已经没了……”怎么没的,两人心知肚明。
裴嘉瑶满意的点头,又道:“死一个王寡妇怎么够,昨日听了王寡妇口中秘密的人,一个都不许留,何大人是这一带的父母官,你下手时若出了问题,自有他帮你兜着。”
“都杀了?”
玉琴窥着面前容颜娇媚的女子,心里说不上来的恐惧,挣扎道:“小姐,他们都是些不知事的老百姓,雍州离京城远着呢,府中奶娘十五年所做的腌脏事,他们不会说出去的,更不会让太夫人他们知道…”
“嘴长在他们身上,你怎么保证他们不会说?”裴嘉瑶横了玉琴一眼,语气刻薄低冷,“这事务必给本小姐办好,若是出了差错,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