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的大嗓门犹如泼妇骂街,一下将街坊邻居招引过来。

严惊蛰要得就是这效果,余光瞥见院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乡亲,嘴角弯起转而又松下。

“娘,”严惊蛰轻松的躲开污水,发出的声音竟和赵芙蓉如出一辙,傲慢不逊道:“瞧爹和娘说的什么话?我好不容易大老远从京城赶过来,你二老就这个态度?”

说着,严惊蛰故作嫌弃的扇扇院子里的草药气味:“娘,这院子里什么味啊,这么难闻?”

“什么味?”刘氏头都快炸了,“还不是因为你寄回家的那封信,气的你爹如今下不来床。”

“爹病了?”严惊蛰假装诧异啊了一声,“可我没寄信回来啊…”

刘氏懵了,吊梢细眼定定的看着严惊蛰:“你真没往家里寄信?”

严惊蛰略微近前几步:“娘,我人都回来了,寄信不是多此一举吗?”

“那这信是谁寄的?”刘氏转身从屋里拿出信。

严惊蛰装模作样的看了半天,“字我不认识,不过这纸,我在国公府见过。”

拄着拐杖出来的赵老头突然意识到一点,哑着粗嗓:“大丫不识字,这信想必是贵人写的。”

严惊蛰歪歪头,一副无辜的模样:“爹,裴家在信上说了什么啊?”

赵老头久久没做声,神情复杂的望着眼前这个黑壮的女儿,心里暗暗道:裴家瞒着女儿寄出这封信,目的就是想让他们父女断绝来往,不过换一句话说,就是裴家认可了女儿小姐身份,不然不会寄断这封断绝书。

“先进屋。”赵老头扫了一眼门口偷看的乡亲,沉声对严惊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