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小的女人哭出声,呜咽哀嚎:“叛军才将将平定,怎么又有了难民作乱?”

此话一落地,其他妇孺均吓的脸色青白。

临川军早在前两日就已经押懈叛军离开了雍州城,此时雍州城内空荡荡,除了手无寸铁的百姓外,只有零星的守城官吏在。

外边打家劫舍的难民不下百人,这么多的毒瘤,守城官吏管的过来吗?

严惊蛰侧耳倾听,听难民嚷嚷的口音,貌似并不是雍州本地人。

这就更糟了。

果然,不止她一人感觉到不对劲。

“这些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有人握紧拳头不耐道,“瞧着不似咱们这的人,莫非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

“年初齐州遭遇水灾,无处就食,民不聊生,不断有人从齐州往外逃亡,齐州距离雍州刚好要走一个月的路程,算算日子,他们应该是齐州那边的难民。”

“齐州?!”

人群中一片哗然。

齐州可不是个好地方,比雍州还要穷。

望着门口聚集的越来越多的难民,严惊蛰一颗心宛如直线沉沉往下坠落。

南蛮贼人投降后,被朝廷安置在齐州,并下旨将南蛮贼人贬为军户,世袭为兵,不允迁徙。

哪怕遭逢天灾人祸。

可现在倒好,齐州难民一窝蜂涌进了雍州都无人阻拦!

严惊蛰心下震惊不已。

雍州经受大乱后已然千疮百孔满目疮痍,齐州南蛮这时候闯进雍州趁机掠夺,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真真是祸不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