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妍今日没来。”陆锦瑟说道,“听我娘亲说她前些日子刚诊出喜脉,在家休养呢。”

“八月成亲,十月份就诊出喜脉,可真值得恭喜。”谢悠说道,“不过,怎么也没见她报喜呢。”

陶妍的母亲,是谢悠的姨母。

“南边的规矩,不到三个月不让自己往外说。若不是这次没办法,她才不会说呢。”陆锦瑟说道。

谢悠点点头,心道这南北的规矩,还真是大不一样。

几个小姑娘差不多大,提起了陶妍,也就想到了自己。或许过些日子,她们就不能无忧无虑的在一起聊天了。嫁做人妇,总有太多太多的事情。

“咱们到底比城郊的农妇好一些吧。”陆锦瑟说道,“衣食无忧,银钱不缺,还有什么好愁的呢!”

许玫忍不住点了点陆锦瑟的额头,说:“你当然不愁。满汴梁城都知道太子疼你到骨子里。”

陆锦瑟红着脸没说话,面上的笑意却越来越盛。

夜幕降临,宾客们都陆陆续续地走了。陆修在屋里看着坐在床上的阿鸾,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窗外,一群青年蹲在窗户根底下,耳朵都立了起来。

汴梁的习俗,新婚夜听壁脚。其实什么都听不到,不过就是为了热闹罢了。

裴年昭也蹲在那里,心道还不算太晚,一会儿走的时候,没准还能碰到锦瑟也说不定。

“阿鸾。”陆修坐到了她身边,犹犹豫豫地握着她的手。

阿鸾穿着嫁衣坐在那里,垂着眼睛,面上直做烧。

“你饿吗?”陆修问道。

沈家公子沈清在下面忍不住想笑,被范家小公子范攸捂住了嘴巴。

“小点声。”

沈清点点头,借着范攸的力动了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