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休息得还好?”许复问道,“虽然你打小在汴梁长大,但是这三年过来,还习惯吗?”
陆锦瑟点点头,说:“都还好。不过就是觉得夜里比凉州要阴凉,火盆放多了又觉得烟气重。”
“那回头再拿些熏香回去。”许复摸摸陆锦瑟的头发,“这南北的差异就在这里,可是没有办法。”
“娘亲,怎么还要做衣裳啊?”陆锦瑟把头靠在许复肩膀上,手里还不忘捏着弟弟的小手。
“最近出门做客的时候多。”许复说道,“这衣裳,也总不好穿重复的。”
“我跟娘亲这般漂亮,穿什么都好看。”陆锦瑟骄傲地说,“不用这么麻烦。”
“这汴梁城富贵人家多,朝为田舍朗暮登天子堂的也不少。有的是先敬衣裳后敬人的人家。出门做客,遇见这种人家,虽然不计较,但是也不能被看扁了对不对?”许复柔声说着,“我跟你爹在凉州城不拘着你,现在回来了,可就不能再这么肆无忌惮了。”
陆锦瑟点点头。她之前时常跟手帕交通信,这些事情她也是清楚的。
益祥绣坊的绣娘进来的时候,许复跟陆锦瑟正在一起看书。母女两个坐在一起,倒跟姐俩似的。
“夫人许久不见。”绣娘笑着给许复跟陆锦瑟行了礼,“您跟大姑娘在一起,就跟画上画的姑娘一般。”
陆锦瑟觉得这话有趣,抿嘴笑了。许复让侍女给绣娘看座,也笑着开了口。
“这三年不见,你还是那么会说话。”
“老身明明就是实话实话。”绣娘笑着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