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琳蒗揉了?揉眼睛, 还?是睡眼惺忪的。她走在余以萧边上,瞧着窗户上倒影出的两?个?室友的模样,格子恬淡自若, 余以萧眉眼冷清, 唯有她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头上还?有两?缕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呆毛,
“明明昨天大家都熬到凌晨三点,怎么就?我像蔫了?似的。”她颇有些忿忿不平,皱着眉头念念有词:“不是我不水灵,是某些人天赋异禀……”
格子伸出手, 大拇指把她眉心的“川”捋平了?,轻笑道:“别皱着。要更不精神了?。”
楼琳蒗炸毛,“你?手不要这么用力!你?不知道我刚才化这个?妆化了?多久吗!看起来?素颜不是真的素颜啊!”
完全不是刚才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了?。
公演结束之?后, 录制淘汰之?前是练习生们最喜欢,也是最痛苦的日子。练习室里, 老师只会?带她们做些常规的练习,相对?平常的排练真是再简单不过了?。如果跟选管老师关系不错,她们还?可以借手机点外卖, 开开牙祭。但这样优哉游哉的日子是只有几?天,还?是就?此就?可以过自由散漫、无人约束的日子,又要看她们现?在的排名了?。
楼琳蒗本身性格属于乐天派,来?参赛前也被公司隐晦告知过,不会?花钱给她推热度, 即使这样, 平均每个?小时她也还?要碎碎念两?句,宽慰自己,“得之?我幸, 失之?我命……”
可想而知练习生们这些天的忐忑了?。
……
这天,却是更不同寻常的。
余以萧她们宿舍恰好是最后到练习室的,原本吵闹的练习生们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时不时会?有这样的事,几?十个?叽叽喳喳的教室遽然安静下来?,大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也搞不清楚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哄笑一声?,继续相互间扯淡。
余以萧却感?到丝异样。因为家庭的缘故,她从小对?目光极其敏感?,休息时偷偷的打量,她恍若未觉。可舞蹈老师上课时,其他人可能自觉动作隐晦,实际所有人的动作神态面对?镜子都一览无余,她自是会?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