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斯衍也是在文音临死前一天才找到这里,亲眼目睹了她自杀在他眼前,他对纪长青埋怨的根也在此时种下。
他下了车,天突然刮起了风,吹的院中的玫瑰花丛沙沙作响。
纪斯衍推开门,走过院子里的石子小路进去,看着空无一人房子,连开灯都觉得无趣得很。
当年文音在这里待了大约两年的光景,也是一个人,连一个照顾她的人都没有。
纪长青不曾看望过她,也不许旁人来,说是治病,不如囚禁来的直接。
纪斯衍本想喝点酒,又想起来明天还有事便作罢,独自靠在床边再次点了根烟。
他烟瘾并不大,只是闲来无事总得有个消遣,他的性子不算孤僻,朋友大多都是酒肉朋友,能说心里话寥寥无几。
能陪伴他的也就只能是烟草了。
窗户开了个缝隙,外面吹来一阵凉风,纪斯衍被吹的打了个冷颤,身后却传来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客厅没开灯,纪斯衍回了头,看着身影有些恍惚,忽地想起来那晚,他也是这般心境,喻娆没有征兆的闯了进来。
想起她红过头的脸颊,耳垂那颗小小的痣,还有她那蹩脚的普通话,她的窘迫。
亦或是原本怯怯又天真的喻娆,因为他言语对沈慧如不敬,对他的张牙舞爪。
院子里的风似乎吹的更猛烈了,吹倒了什么东西,声音打断了纪斯衍的思绪,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他不敢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