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铮与老总之间又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

陈铮趁机会打量了一下这小木屋, 木屋内只有一块石头，一张简单的木板床, 还有一个冰箱和一个储物柜，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十分简单。

看样子，老总甚至不用去厕所。

陈铮想到这里，有点尴尬——为什么我要想这种问题。

老总看了陈铮一眼：“很无聊？那我们找点事情做吧。”

说完，他忽然一扬手。

一张由光点组成的画面出现在陈铮的面前。

上面全部都是一个个的符文印记。

老总说道：“这些是当年倒吊人案出现过的鲜血符文。虽然表面上看来，它们都长一个样。但是你认真看看，其实它们每一个都有一些细微的区别。”

陈铮闻言，开始仔细地观察着那些鲜血符文。

符文的基本架构是一样的，都是以不灭鬼王的鬼王印记作为基本架构。但符文印记内有一些线条与图案却有一点点细微的变化。

接着，老总又打了一个响指。

一个新的符文出现。

他说道：“这是昨天的符文，你对比一下。”

陈铮站了起来，开始认真用这个新的符文图案去对比五年前倒吊人案的图案。

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这个图案，和当年第一案的图案一样！”

老总：“对，这是仪式的第一步。当年我没有跟进这个案子，所以没法判断。但是现在看来，这每一个符文，都会赋予执行者某种能力。”

“比如说这第一个图案，代表的应该是某种空间的能力。他进入噩梦空间后，可以随意选择其他地点回归，不过这种地点应该有其他限制，也许与执行者本身的灵力有关。比方说，他想要到更远距离的地方回归，就必须要消耗更多的灵力。”

“这会导致两方面的结果。第一是他的灵力也许不至于支撑他离开淮海市，第二是回归时产生的灵力可能会引起巡逻的行动小队注意。”

“言归正传。要是顺着每完成一个仪式就可以获得一种新的能力去推测。那现在他可能又掌握了一种新的能力。”

说完之后，他念念有词：“小霖。我这边有新发现。”

老总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新的发现同步给司徒霖。

等老总通知了司徒霖之后，陈铮问道：“老总，这样一来当年的仪式不应该成功了吗？为什么现在又要重复一次？”

当年的邪恶仪式已经完成了十次，按理来说仪式成功，不灭鬼王复活降临……

老总笑了：“是谁规定说，这个仪式只有十个步骤？”

陈铮恍然：“也对。”

但是，他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可当年的执行者已经完成了十次仪式，就是说他获得了十种不同的能力。这么强的人，为什么没有把仪式继续下去？难道真的是死在噩梦空间了？”

老总耸了耸肩：“可能性太多。为什么就不能是人类成功阻止了那个人呢？”

陈铮：“嗯？”

老总：“其实，五年前最后的第十次仪式不一定成功。当年负责调查的那位修炼者留下的记录说到——许斌的灵魂，并没有被完全吞噬。”

陈铮怔了怔。

老总有点感慨：“有时候，人类的意志力远比我们知道的强大。”

人类的下限很低，但人类的上限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