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故一把将迟椿拦在身后,拔出绣春刀劈开迎面而来的长箭,随即而来的长箭却远远不止这一支,迟椿这才发现原来岑府的这个正厅暗藏玄机,潜伏在暗处的人也远远不止一个。
后边的锦衣卫和士兵纷纷挥舞着武器躲避箭雨,一边迅速往后退,岑故牢牢将迟椿护在身后,跨出门槛的瞬间,他迅速转身揽住迟椿的腰欲要快步离开。
突然,感觉手上沾染了什么东西,黏糊糊又温热。迟椿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转过头去看,看到的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满手的鲜血。
而鲜血的源头,正是岑故后背上插着的那根明晃晃的羽箭,箭头穿过飞鱼服,伤口处渗出的黑血,表明了箭头沾染随后没入皮肤的毒药。而伤口的主人,此刻正若无其事,淡定自若的护着她要带她离开。
迟椿却顾不了那么多,瞬间慌了神,想要挣开岑故的手臂去查看他的伤口:“有毒,箭有毒岑故。”
转头时,她见到了那个罪魁祸首——岑松,他赐个把玩着手中的□□,弩上却空无一箭,因为那支箭此刻正插在他的亲生儿子背上。
感受到迟椿怒不可遏的目光,岑松竟然露出笑容,低声道:“既然不肯服下,那为父只能换一种方式了,”他的表情也逐渐变得严肃,“总之,今日你是注定走不出这岑府的。”
话音刚落,岑故一口黑血便抑制不住的自口中喷出,站立不住,将绣春刀插进石板缝隙间,方能支撑住身体不倒下。
“岑故,岑故,你坚持住,会没事儿的,”迟椿慌得六神无主,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在她心里无所不能的男子,脸色苍白的在她面前倒下。
她转头盯着岑松,目光狠绝,恨不得将岑松生吞活剥,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岑松!他是你儿子,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会如此铁石心肠,对亲生儿子都能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