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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再听岑松回忆,恐勾起与自己往日的情分是另有目的,岑故再次将话题拉回正轨,说出此行目的:“父亲,交出迟椿,放弃之后所有计划,日后不论江山是否易主,才会有你容身之所,何必执迷不悟?”

此番换做岑松冷笑,他对儿子的劝说全然不在意:“事已至此,若现下放手才是前功尽弃。”说罢,挑眉,“再说,为父所作所为远不止你知道的这些,想要回头是万不可能了。”

岑松的话中只字未提迟椿,避重就轻的心显而易见。连墙后的迟椿都不知道他在拖延什么,究竟是何目的。

对于这件事,岑故显然更不愿和他坐着打太极,他向来说话做事雷厉风行,起身便挥挥手,身后士兵一拥而上:“若父亲执意不说,那儿子只好自己搜了。”

士兵们开始在偌大的岑府自己搜索起来,迟椿亦是紧张不已,此时身处之处可见是岑松才知晓的密室,若他执意要藏人,岑故又如何能寻得到。

在众人忙着满府寻她时,岑故突然长舒了口气,对岑松道:“逝者已矣,父亲还是早日放下为好。”

听罢,岑松不说话了,沉默良久后,似乎改变了主意。此时士兵也将岑府搜的差不多,可惜仍旧没有训导迟椿的身影,岑松顺势提出了自己的新条件。

“不用找了。”岑松用食指瞧瞧桌案,服侍在一侧的侍女会意,从怀里掏出一个塞着红塞的药瓶子,低着头放到桌上而后默默退回去。

“既然如此,那为父和你赌一赌,所谓‘逝者已矣,早日放下’,看看你又能否做到,”岑松抬手指了指这瓶药,对岑故道:“鹤顶红,服下即毙命,你想见她可以,但你们二人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去。”

岑故冷笑:“父亲莫非还没弄清形势?现在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