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椿明白,不论是父亲话中,还是哥哥话中的不该有的念想,左右不过怕迟奕仍有和陆晚贤重修旧好的非分之念罢了。
但是听迟奕刚才所说,像是很久以前就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
“对了哥,你之前不是和祖父说,是陆姐姐修书一封,告诉你她已嫁做他人妇。可为何我此次下邳州与她重逢,她不仅没嫁有嫁人,而且还!”
迟椿说的过于激动,差点没打住,把陆晚贤化名弦挽,成为别故兮辞花魁的事向迟奕全盘托出,不过还好脑子及时跟上,管住了嘴巴。
可迟奕接下来的回答却让她很是惊讶。
“我知道,她这些年做了什么,到了哪里,我全都知道。”
果然!
虽然他竟如此坦然承认,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但还好,迟椿早有心理准备,这和她在邳州穗城时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既然你知道,岑故也知道,你们怎么还坐得住,让她在那种地方一呆就是那么多年?”
这个问题,迟椿没在岑故那儿得到答案,但想必在迟奕这儿得到的回答,和真相也不会相差太多。
迟奕摇头叹气,毫不隐瞒地告诉她:“是陛下的旨意,我即便是想,也无能为力。”
皇帝?
之前岑故有意无意在她面前提到过,不过那时当务之急不在此事,她便没有多想,询问陆晚贤时,陆晚贤也遮遮掩掩,只说日后会一一告诉她,迟椿那时就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陆家被灭,陆姐姐被送到青楼,这些都是陛下的旨意?”
迟奕沉默片刻后,点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