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没有转过身,而是慌张的摇摇头。
迟椿也不做强求,将他倒扣在地的饭碗翻过来,朝里面放了些银两。
“拿着这些银子,去找家医馆看看,万一被打出内伤没发现,就糟了。”
说完,缓缓站起,准备离开。
转身瞬间,后边的小乞儿忍着痛撑地起身,用沙哑的声音激动的喊她。
“姐姐!”
迟椿闻言回头。
眼前的小乞儿,一身棕色亚麻衣裤,上面还布满磨损的破洞,全身上下脏兮兮的,还散发阵阵恶臭,脸庞清秀,有些灰尘,以及刚刚挨打落下的淤青。
迟椿硬是辨认了半天,才看出他是何人。
“初七,是你吗?你没死?”
惊喜伴随着错愕,迟椿也顾不得他身上脏,上前用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初七眼中充满泪花,本能想与她拥抱,却又顾及自己现在肮脏狼狈,生怕弄脏她。
“我没死,我还活着!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姐姐!”
迟椿为他找了间客栈,让初七好好打理打理,洗个澡换身衣服,又寻个大夫为他看伤,还好只是些皮肉伤,并无大碍,休息几日就好。
她从未想过,此生还能与初七再见。
自那日山寨被烧,全寨人不知去向,岑故也直言不讳,承认山匪已经被剿灭。
她心灰意冷,认为小小年纪的初七,也葬身于岑故的绣春刀下。
初七饿了好些天,一桌子菜才刚上来,就被他一扫而空,白米饭吃了四碗,还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