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刑具呈放排列,木架子上还绑了人,被用结实的皮鞭不停抽打,直到皮开肉绽,昏死过去,鞭打的人都没停手。
严晁解释道:“迟小姐别怕,六层里的都非无辜之人,这里就是‘别故兮辞’的规矩,乃至整个邳州的规矩。”
迟椿挑眉看他。
她倒也不是怕,只是觉得严晁这小子真的很敢说。
不论是“别故兮辞”还是整个邳州,规矩都应该是大曻律法,也只能是大曻律法。
如果这句话让有心人听了,可就不是失言那么简单了。
七楼便是此行的目的地,正在举行一场拍卖会。
此时台子上的,正是本次竞拍的最后一件拍品,也是压轴,并非物件,而是活人。
“别故兮辞”的花魁,也是那晚在沙定灯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弦挽姑娘,今日仍戴着面纱,看不清容颜。
站在最后的小厮见严晁来了,忙朝他拱手。
“严公子,请随我来。”
严晁颔首,小厮引路,朝最前面一排走去,靠近后,迟椿一眼就看到了岑故。
岑故也侧眸看向她。
他旁边正好有两个空位,应该是为他们留的,迟椿走过去,顺其自然的坐到岑故身边,无视台上和身后投来的目光。
严晁向岑故行礼,他微微颔首,示意他入坐。
迟椿扬起个自己觉得应该算是和善的笑,咬牙切齿道:“大人,纵欲伤身,我劝大人还是节制些好。”
“我不是来寻欢的。”
“哦?”迟椿挑眉,看向此刻正在激烈竞拍的“拍品”,“那大人想拍何物?是否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