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可能无迹可寻,迟椿想努力从记忆里柳俞的出现中找出蛛丝马迹,除了在朝堂,和那此她亲自去柳府,还有什么时候……
脑子里灵光一闪。
她知道了,东城郊!
那晚柳俞偏会那么凑巧的经过,救下段辰,如此疼爱自己的祖父,却在这件事上,没说和柳俞讨个说法。
如果真是这样,一切也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救下段辰,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连夜劫下运送的火器,那身为锦衣卫指挥同知的岑故随后紧追而来,也不足为奇。
恍然大悟,迟椿虽有震惊,难以置信,却知此事现下刻不容缓,换了身轻便的束袖圆领袍,为了减小动静,不乘马车,而是悄悄从后院马厩牵了匹马,就马不停蹄的往东城郊赶去。
一路飞驰,踏过了那晚和段辰碰头的地方,估算着时间,若是那晚段辰的马车,还会再行多久才会被迟府的府兵抓住,再为柳俞所救。
差不多确定范围,迟椿将马找了棵较为隐蔽的树干拴上,自己徒步在四处寻找。
如此重要的东西,不可能随意找一处藏起,藏地肯定十分隐蔽,这片林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以至于她转寻了好久也一无所获。
太阳渐渐落山,红霞布满天边,斜阳穿过林中枝叶斑驳散落,再有半个时辰天该黑了。
为何这么久了,还丝毫不见痕迹。
莫非是自己猜错了?又或者柳俞已经派人将火器运出京都,自己扑空了?可不应该啊,宫宴后皇帝派岑故彻查此案,追回火器,风声那么紧,他们应该不会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