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月,这已是常锦第二次进宫,只是这次她的身份已经大有不同,路上见到的宫女太监如今都要停下脚步同她请安了。
依旧被引到金銮殿上,常锦到的时候,皇帝正低着头,专心的批阅着奏折。
这个角度看去,皇帝与元砚确实有几分相像,只是皇帝想来烦扰之事更多,双眉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深深的凹槽,而元砚瞧上去就要年轻的多,光是从外貌上看,基本瞧不出两人只差了不到三岁。
常锦请了安,皇帝便直接同她说清了来龙去脉,就连最后问的问题也与元砚所料分毫不差。
皇帝果然将烫手山芋又扔回给了常锦,询问她心中可有爱慕之人。
常锦昨夜辗转反侧早就想好了答案,但此时该作的戏还是得做,于是扭捏了好一会儿。
皇帝也不出声催促她,这番小女儿情态也是人之常情。
常锦数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才回答,语气之中还带着几分恰如其分的惶恐。
她道:“回皇上,不论是齐王还是状元爷,都是少年天才,又岂有常锦挑剔的道理,只是……臣女自被封为县主那刻起,便暗自告诉自己,要将这一生都献给君上。皇上给了臣女如此身份,臣女只盼着能多做些事为皇上分忧,至于别的,臣女不敢多想。”
皇上停下落笔的手,某种惊异之色一闪而过。
“自古女子都要嫁做人妇,县主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