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锦抿了抿唇,微小的动作也没逃过元砚的眼睛,他从善如流的岔开话题:“看来是缘分,元砚不留下喝上一杯倒说不过去了。”
常锦心中翻了个白眼,主人果然比手下脸皮更厚。
她已对元砚称呼自己常锦之事放弃挣扎,反正反抗亦是无用之事,只能当做未听见。
元砚娴熟的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暴殄天物的一口闷了,还有些不识好歹的抱怨:“这京城的酒就是温吞。”
常锦这下实在没忍住,白眼翻到了面上,没好气道:“王爷贵人事忙,总不会是赏月碰巧溜达过来的吧,有事不妨直说。”
元砚定定的瞧了常锦片刻,似乎在琢磨她为何生气,半晌有些委屈道:“我今日可是特意给常锦带了重要的消息来的。”
常锦实在瞧不得比她高足足一个头,肩宽腿长的大男人一双狗狗眼瞪得圆溜溜的可怜巴巴的瞧着自己,侧头躲过元砚的目光道:“小女洗耳恭听。”
院子之中有片刻的功夫,静的只能听到微风擦过树叶的声响。
元砚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随即常锦便听到低醇的声音道:“太尉已属意将岳锦嫁给大理正。”
常锦转过头,难掩惊讶道:“大理正?”
元砚点头感慨道:“太尉老奸巨猾,没成想对自个这个独女尚且有几分真心,此举便是想让她远离朝堂纷争。”
常锦转念便也想通其中关节,只是她惊讶的点在于,岳锦对卫喻华一片痴情,性子也是个倔强的,太尉是如何这么短的时间就说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