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见不得好人受苦,常锦更见不得好姑娘受苦。
瞧着小姑娘一派天真,眼神带着三分羞赧望向卫喻华的模样,常锦认命的起了身。
“命人将我的礼物推过来。”常锦吩咐道。
说完她便端着酒壶走向主桌。
常锦一介布衣,但架不住最近这些日子女馆风头大盛,城中之人都对她有所耳闻。
兼之她一双美目额间玫瑰都成了标志,所以她一从席间走出,便吸引了许多目光。
这目光有惊艳自然就有嘲弄。
惊艳之处不言而喻,嘲弄则多半是存了瞧她丢丑的心态,毕竟,即便常锦风头再盛,终究是商人家中长大,对这官家礼仪半点不懂,直接去同齐王敬酒,出丑的几率远大于出风头的。
只是席间也有些个聪明人,瞧了瞧常锦再瞧瞧上座含笑的元砚,心中便有了几分计较。
倘若两人毫无交情,只怕常锦的身份,就连这门槛都踏不进来,遑论亲自敬酒呢?既然两人私下交情匪浅,那即便常锦不通礼数,只怕元砚也不会怪罪。
不论周遭人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引起的动静都不小,即便是背对着众人的卫喻华都有所察觉。
他见元砚目光灼灼的瞧着他身后,蓦地心头一紧,说不上为什么,几乎是本能的转过了头,然后便看到了梦魇一般的常锦款款而来,一身薄纱随风而动,飘飘若仙。
于是,众人眼中看到的景象便是,在常锦丢丑之前,当今状元爷便似见色起意看傻了一般,竟松了手,叫手中的琉璃酒壶直接掉落在地,瞬间摔了个粉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