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淮初还是个不识相的,咬着笔杆子沉思了一会儿,竟是摇摇头拒绝了:“我觉得这么最好。”
于是两人就这么在邓丞面前你一句我一句的斗上了嘴。
直到常锦气鼓鼓的喝完了杯中的茶,抬头欲叫点珠再倒一杯来,才蓦然发现邓丞竟还没走,直愣愣的杵着,也不知究竟站了多久。
常锦未问,但浓密的睫毛下是掩盖不住的疑惑的神色,邓丞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八面玲珑毫无施展之处。
胸闷难耐之下,便点了点头掉头出了房间。
常锦一脸莫名,但还未来得及深思邓丞是怎么了,就又被手头的事吸引住了心神。
邓丞不能对常锦如何,对唐淮初却不同。
月上柳梢头,唐淮初拖着疲乏的脚步走出柳府,一声惊叫都没发出来,便被提溜着后衣领一路拖进了暗巷里,直到瘦削的肩胛骨狠狠怼在墙上,他才被松开,发出一声痛呼。
黑暗之中,他只能看到压着他之人身型高大,但即便他是个男子,被人以如此折辱的姿势按着,也是惊惧大过羞恼。
唐淮初暗自心惊,莫非他碰到了采花贼?
好在邓丞不喜卖关子,见唐淮初不闹,便直接道明来意。
“小姐性子不拘小节,但你不同,日后同小姐在一处之时,你最好注意着些,倘若被我听见有一人说小姐的闲话,我便阉了你。”
面对未知的恐惧,人便容易生出无限的想象力,光凭想象出来的景象便将自个吓死,而真的知道对面站着的是何许人也之时,反而会生出些许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