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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看着,你勿需再惺惺作态。”

“以念不明白祖母的意思。”

“你当真不明白?”

太后浑浊的眼珠嵌在皱纹横生的眼眶中,死死的盯着常锦,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常锦扬起的唇角徐徐放下,她找了把椅子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然后才施施然道:“常锦确实不明白呢。”

太后一声冷笑:“你和你娘,你们整个燕家都是一路货色,满口仁义道德,外表纯良无害,但心比谁都黑!是我大意了,最开始我就不应该让你活着进宫!”

常锦故作惊讶:“祖母这是要谋杀龙裔?”

“祖母不喜欢以念,以念认了,毕竟祖母对以念没有感情,但祖母如此说娘亲,以念做女儿的不得不为娘亲说上两句。”

“祖母说娘亲心肠黑,是想说,当年父皇同夏春翠苟且是娘亲一手安排的?是娘亲逼迫父皇和夏春翠生下的孩子?”

常锦一番抢白,太后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她急咳两声怒道:“你这是大不敬!”

常锦一脸懵懂:“祖母,以念看您是病糊涂了。以念不过是顺着祖母的话推测一二罢了,断然不敢有任何不敬。”

太后像破了口的风箱,随着呼吸起伏发出破败的气息。

她眯了眯眼,咬牙问道:“哀家不想再同你绕弯子,你只需告诉哀家,乐舞大典之事,是不是你的安排?你栽赃陷害以蓝?”

这倒打一耙的功夫还真是厉害。

大约是原身残存的意志,常锦能感受到心底泛上的阵阵愤怒。

她站起身,一步一步靠近坐在床上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老人。

栖近、弯腰。

常锦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是我安排的又如何?怎么?就因为是你从小带大的,即便不是龙种,你也能容她坐着长公主之位?你还真是老糊涂了。”

太后气急,指着常锦的手指都发着颤:“那是你栽赃!以蓝不是燕家的种,但依旧是皇帝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