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三早已瞪大了眼睛,一个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被缚住的双手双脚尽可能地想要后移。
老怪唇角微勾,红色的烙铁在距离他还有一寸的位置,稳稳地停在了那里,虽说没有真正烙在钱老三身上,可扑腾的热气缠绕住了他,令他寒毛直竖。
那块烙铁随时都有可能烙在他身上。
老怪一张满是伤疤的脸,在钱老三看来格外狰狞,他惊恐地试图后退,直到双手抵住了墙壁上,他才知后面已退无可退了。
他一手握着烙铁,一手毫不心软地拽下了钱老三口中的破布,得到新鲜空气呼吸的钱老三,先是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再然后痛哭流涕起来,“老怪,你别杀我千万别杀我,我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绝对没有背叛你的意思。”
老怪好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我看你不是猪油蒙了心,还是恶向胆边生吧,那么值钱的地契,你这辈子都只是第一次见到吧,不心动就怪了。”
“对对对,老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样不堪说的一个人,自然没什么见识。”钱老三笑得谄媚卑微。
老怪站起来附和地点点头,“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见老怪有几分被说动,钱老三微微松了口气,赶忙继续表忠心。
“老怪,我怎么可能真的独吞这笔钱呢,我这不是赌输了,用地契赌他们嘴的,并没有真的要拿去抵押,其实我一直都想着你呢,我把这张地契给你,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
老怪挑眉,有些惊讶地说:“你舍得?”
把地契给老怪,钱老三怎么可能舍得,他心里就跟割了一块肉一样,疼得要命。
但是比起小命来,他宁愿把这张地契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