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内心焦灼而又无力,这个时候如果应灼在的话……
应灼不在,她只能靠自己。
不要有任何情绪变化,也不要有动怒。
时遇深吸了一口,看着眼前已经被自己揉碎了的纸人新娘,然后“她”居然又开始去脱纸人新娘身上的婚服然后开始往“自己”的身上套。
她到底想干什么啊?
时遇的手脚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能任由占据自己身体的这个“东西”在为所欲为。
“她”给自己穿戴好了婚服之后,又抱着霞冠朝着闺房里面的铜镜走去。
“她”坐在镜子前,拿起桌子上的同心梳开始一下又一下慢悠悠地梳着时遇的头发。
镜子里的时遇,没有任何表情,就那样木呆呆地给自己梳着齐肩的头发,表情也是真的冰冷麻木没有任何反应。
身上的大红婚服鲜艳如血,穿搭在身上的时候从重量也能感觉得到的厚重。
在抬手的时候,绣在袖口上面的珍珠折射出一种略微莹白色的光,映衬着时遇在铜镜里面的脸也过分苍白。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镜子里面倒映出来的时遇模样,头发梳顺了之后,“她”又拿起旁边的眉黛笔在时遇的脸上勾勾画画。
时遇的模样本身就十分出挑,在墨色的眉笔刻画之下,五官呈现出了一种浓郁地立体感。
她自己本身有些无奈,不知道上了自己身的这个“东西”接下来还会干什么。
在看到“她”把纸人新娘头上的凤冠盖在时遇的头上时,时遇心里大惊。
不会吧,“她”想要让自己跟新郎拜堂入洞房吗?
“她”坐在镜子前,低低淖淖地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