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冷的牙床发颤,不得不坐在床上裹着被子。
应灼和淮两个人似乎没什么感觉,有一股风掀开了素白色的帷幔,就像是走进了丧礼的礼堂。
在帷幔后面,透露着一个人影。
从人影来看,应该就是那位司月大老板。
它在静静的补妆,一边补妆一边唱着小调,虽然隔着帷幔看不到什么细节,但是能判断出来他在做着一个什么样的动作。
这个人不仅在补妆,而且还在给自己带耳环、穿衣服。
衣服也不是男款,而是女儿家的衣服。
“他是女人?”应灼惊诧道。
时遇坚信自己的判断:“不,身体是男人的,但是……”
灵魂就不知道了。
他的一举一动看起来都十分柔和,说不出的万种风情。之前时遇在演出表上面看到了很多花旦的扮相都是司月。许多别的戏院大家也不乏那种男扮女相的戏子,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司月。
他的灵魂好像就是一个女子,只是错投了男儿胎而已。
歌声约来约尖锐高昂,仿佛要把耳朵都塞满似的。四周的气温也越来越冷,冷的仿佛是一把刀子,能够刮破人身上的肌肤。
时遇拿着怀表,看着表盖上面的名字,她想了想准备赌一把,握着怀表朝着人影的位置大声说道:“司月,你想再见到郁愠吗?”
歌声忽然顿了一下,虽然只是细微的一秒钟,可是时遇明白自己的这个方向对了。
不仅如此,时遇还发现,本来没有电的怀表居然秒针开始走动。时遇眼前一亮,开始回忆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个演出表,和之前在后台里面听到的那些纸人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