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魔绳在时遇的掌心发烫, 然后开始逐渐发红,然后就像是锁定了四头婴似的从时遇的手掌心里面飞出去,直勾勾地冲着四头婴而去并在四头婴的身边围成了一个密密麻麻的网格。
四头婴被困在捆魔绳里面,它的情绪焦躁异常,在网子里面拼命地到处乱撞并且还发出嘎吱嘎吱的叫喊声。
它还不会说话,也没有人教它怎么说话,所以它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愤怒。
时遇看着像球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四头婴,又回头看了一眼应灼,意思是该你了。
应灼朝着她伸手,指尖点染着暗紫色星辰的碎光,似乎在向时遇邀请着什么。时遇明白他的意思,他需要她,所以她也把手递了过去。
二人掌心相握。
应灼的手有些发烫,不似正常人应该有的温度,握住时遇的时候,时遇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和他进行交流。似乎是血肉里面刻有的,却又让她脑袋发胀,腹部发烫。
——“救、就我……”
时遇眼前发暗,面前所能看到的景象全部消失不见,再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记忆里面的那一段,她站在敬澜山的山顶上,一个男人抓住悬崖边的小木枝,半个身体悬空着向时遇哀求。
——“救救我,救救我,时、时遇……”
那个男人的手逐渐有些抓不住树枝了,他的身体开始往下滑,眼睛里全是求救的信号。
可是时遇却冷冰冰地站在安全的岸边,俯视着他,一言不发……
她为什么会回忆起这件事?
为什么……
时遇的心绪在被动荡,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些围绕着自己的闪光灯,面前围聚着诸多媒体人。
那一张张脸上,都充满着一种猜忌和狐疑,而不是对她夺得第一届跑酷国际大赛冠军的喜悦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