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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应灼的男人,不知道是什么职业、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更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对自己很感兴趣。

但是时遇觉得,这个人的身上有一股子从血液骨肉里就带有的傲气。

见二人都不说话,胡方的急性子实在是忍受不住了,扬声逼问:“快说啊。”

时遇瞥他一眼、又瞥了应灼一眼,说道:“或者是两口子不想过了,也顾不上交什么电费。”

“啊?李思睿的父母要离婚吗?你从哪儿看出来的?”冷心雨捂嘴惊呼。

时遇的这个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床底下找到了第四张作文纸,上面的内容承上启下讲述了作文后半段,在游乐园回来之后的内容。

——【那一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们一家人的噩梦,更是我的噩梦。大家不是都说,警察是抓坏人的吗?为什么他们要抓走爸爸呢?……】

再往后,又没有了。

时遇有些无奈:“这小孩把自己的作文撕的乱七八糟,还扔得到处都是,真不乖。”

应灼压低了声音,面色神秘:“你这样说小朋友,小朋友生气怎么办?”

这一句话没把时遇吓到,反而把胡方和冷心雨下个不轻,冷心雨蜷缩了一下身体让自己更加嵌入墙壁里,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小鹌鹑似的瑟瑟发抖。

时遇指着冷心雨身后的墙壁:“哎你说那个小孩能钻墙,一会儿那个父亲能不能直接从墙里面钻进来啊?”

“啊啊啊!”冷心雨抱着头,一蹦三尺高。

时遇嘻嘻一笑,吓人比解密有趣多了。

冷心雨比她大不了几岁,看起来也就二十刚出头的样子,但是胆子却比时遇小了十几倍不止。她反而觉得像时遇这样的女孩很奇特,居然能够在这种时候还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