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太太她这孩子话逗乐了。多日来脸上的疲倦和伤心一扫而空。“三十斤棉花,被子都够四五条的。还是厚实的冬被。棉衣棉裤哪儿用得了这么多。”
“那布呢,布是不是不够?”
“男人一件棉衣,里外都新的话得一丈三。裤子也差不多。我补上两件旧的做里,光外头的话一丈三四就够。这五丈先给你做一身,剩下的也差不多够我俩都做的。”
外婆这么一说,童语心里有底了。看来棉花足够,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布料。做衣服做被子,房子不是一蹴而就的,但今年一定要让两位老人家盖新棉被,穿新棉衣。
“凡凡,凡凡,你在家吗?”
屋外传来支书家儿子的声音,童语应声后往外走。刚才不是走了吗,这咋又回来了?
“石头哥,咋了?”
“没事,我妈叫你去玩呢。”
“哦,知道了。”
支书家,之前的主顾没走。开口跟她预定照片上另一块儿蓝色的。“我表哥结婚,我想买了送给他。我先给你预付定金,你可不能再卖给旁人。”
“行,这回我要五丈花布。你们要是有粮票布票,我可以将钱折算。”
“是嘛。一斤省内粮票黑市卖一毛,你要多少?还有布票,一尺四毛,你要多少?”
这家人干啥的,管供需的还是暗地倒卖贩子?开口如此豪迈。童语乖巧的啥都不问,心里换算一下回答。
“一千斤粮票,二十丈布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