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对表先拆开,以后买了再填补就是。得到消息,她回家将单表换成了对表里的女士表。一支卖了一百五,外带六尺布票。
“姥姥,六尺够给表姐做棉袄吗?”
“够。”
实际不太够,因为棉衣是双面。外婆不想给孩子压力所以没说。六尺只够成人做单件,就算吴国萍身高不够,可这也不够双面的。
“耶。我弄点儿棉花票,这样就够了。”
“这些不用你操心。秋后咱自留地里的棉花够做两件的,到时给萍萍匀一件就行。她的小了给国兵穿,国兵的给国星穿。大家都有,你别惦记这些。”
“还有林返的啊。”
这么说自己,外婆被孩子逗笑了。伸手摸摸他脑袋:“忘不了,外婆都给你计划着呢。不是说两件嘛,另一件就是你的。之前的旧棉花拿出来晒了可以做棉鞋。”
物资真匮乏,难怪改革开放后华国做了十多年的倾销地,简直没有卖不掉的东西。
晚上给林返留信息,告诉他包里的钱可以随便用。外公之前给她买的邮票,其中一套非常有价值。她所在的九十年代底已经值好几万,以后估计会更值钱。
她选择卖了几张不太值钱的,又回笼几千资金。返回后她去逛商场,拿一件男孩的棉衣试了试,再撰紧也超体积,根本带不过去。
“哎,外婆的棉花也不知道能不能全留下。大舅妈三舅妈能让吗?这可是牺牲种粮的地种下的。他们能舍得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