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闻听了, 心里骤然一凉, 感觉自己瞬间如坠冰窖。
他忽然想起,她生日那天,他过来找她, 她穿的那身黑裙。
那是他们时隔半个月的一次会面。
在那之前,他去洪灾区做医疗救援,为救人不慎跌落水中,患上了重感冒,又因为高强度超负荷的工作,肺部轻微感染。
当时,接受治疗的时候,内科主任还调侃他:“陆医生真是听话。”
陆谨闻听了,淡淡笑了声。
他是听话。
每天掰着指头算着自己的恢复程度,就为了能赶在六月六号之前痊愈,好去给她过个生日。
结果,去学校找她,才知道她请了假,去了朝歌。
那个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飞往朝歌的航班只剩一趟,票源也格外紧张,陆谨闻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托关系买到了一张票。
万分庆幸,不管多难,他当时还是过来了。
否则,他不敢想,她又将独自捱过,多么孤单冷清的一个生日。
想到这儿,陆谨闻靠上椅背,很重很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种灭顶的绝望感,几乎将他摧毁。
他刚才摔的那个东西,是白栖辰生前的日记。
陆谨闻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去窥探,于是并未翻看,只是听白宗杰说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