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希不说话。
陆谨闻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笑得胸腔微震:“这就不好意思了,以后可怎么办。”
这次,林洛希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别过了视线。
——因为,那张脸,让她特别想造次。
她眸光低垂着,盯着他手背上的那个针眼,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于是,抬手,覆上他的手背,满眼疼惜的问:“这个是怎么回事?”
“感冒了。”他说得云淡风轻。
“普通感冒,用得着输液吗?”
“还有点儿发烧,”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语气,“不过放心,现在都好了,要不我也不敢来见你。”
林洛希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目光里多了份凛然神色:“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陆谨闻:“怕你来看我。”
这话,一语道尽现实,林洛希不由地怔了一下。
陆谨闻看着她笑:“传染给你可怎么办。”
我得心疼死。
林洛希睫毛一颤,鬼使神差地就接了句:“我们应该做不到传染那一步。”
这话坠地的同时,夜,也倏地一声静了。
那晚,乡野路上,未投入湖心的石子,在此刻,终于径直坠入。
清脆一声响,荡起阵阵涟漪。
她一席长发,被那条水蓝色丝巾一挽,软蓬蓬地垂在耳后,像一条清透至极的河流,遇到了一座雪涧中的山峰。
陆谨闻低眸看她,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奇妙感觉。
总觉得,她这个人是立体的,是多维度的,是本身就带有色彩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