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希不服:“你这可就昧良心了啊,我刚才不就是主动来找你的嘛。”
“你还搁这儿委屈上了?”陆谨闻笑,“来找我干什么?”
“孟航说,让我代替他,跟你道个歉,还让我跟你说声谢谢。”
“成,接受了。”说完,创可贴正好贴好。
陆谨闻把撕下的边角顺手揣进兜里,低头观察她的手。
除却那道伤口有些煞风景,这双手亦如初见时那般好看。
颜色是羊脂玉的白,摸上去的触感是绵绵的细软,最重要的是手指,少见的细瘦纤长。陆谨闻看到这双手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双手很适合弹钢琴。
他倏地问:“会弹钢琴吗?”
“啊?”林洛希一愣,实话实说,“只会弹几首曲子。”
“怎么?”陆谨闻猜测着,说出一种可能性,“小时候学过,但是没坚持下来?”
“不是,”林洛希否定道,“是学得太晚了。”
陆谨闻看着她,有些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回头再学学。”
林洛希有些不解:“嗯?”
这次,陆谨闻没回答她的目光里的疑问,径直从椅子上站起身,跟她说:“很晚了,送你回去。”
林洛希:“好吧。”
然后,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只见陆谨闻扬起唇角,无声的笑。
——回头我教你,跟我四指连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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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未被解答的疑惑像是伏笔,后来连续很多天,林洛希都没有在医院看到过陆谨闻。
事实上,参加完任云峰的葬礼,陆谨闻便和盛怀景一起,飞到了上海,去参加一个为期一周的医学研讨会。
在上海的这几天,陆谨闻每天都会和程厉发微信。
第一天——
程厉:【创可贴已经撕了,伤口恢复良好,并且已经提示过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