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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望的妻子丁黎曾是京医的一名护士,几年前因癌症不幸离世,赵望便辞去原来的工作,来医院对面开了这家店,既陪孩子,也陪妻子。

早餐店本就是个小本生意,再加上赵望心思软,看到有些从远地方过来治病、手头还不宽裕的人,更是不忍心收什么钱,还常常给人家送东西吃。这样一来成本就大大增加了,所以纵然有时候忙不过来,但考虑到收支平衡,赵望也没想过再请一个人。

所以京医的医生,只要时间允许,很多人都会来这边吃饭,顺带着帮帮忙。

“赵叔。”陆谨闻推开门,喊了声。

“小陆医生,”叫起年青一代的医生,赵望总会在前面加一个“小”字,听起来有种很自然的亲昵,“好久不见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陆谨闻微微颔首,“昨天工作忙没顾得上来看您。”

“你看你这孩子,说这话就外道了啊,”边说着,赵望又看到进来两个人,赶忙招呼道,“小沈医生和小程医生也来了啊,快坐快坐。”

“您唠您的,”程厉说,“我们都轻车熟路的,自己来。”

赵望笑得憨厚:“成,那你们随便吃,管饱。”

“赵惊蛰呢?”陆谨闻问,“周末也没回来?”

赵惊蛰是赵望的女儿,二十出头,在京大医学院读书。

“回来了,”赵望笑,“说要早上起来帮我忙,我偷偷把她闹钟给关了,知道你们学医辛苦,这好不容易回家了,让她好好歇歇。”

“您也是,别太劳累,”说着,陆谨闻把手中的书递给他,“这本书您拿给她,本来说昨天去学校给她的,结果没去成。”

那是一本英文原版的医学书,精装封面,黑金烫字,厚度相当可观,拿在手里,分量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