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传道受业解惑?”盛怀景笑着,接上一句。
“不敢当,不敢当,”陆谨闻听了忙摆手,“有您在,我哪能担当得起这几个字啊。”
“你少在这儿给我贫!”盛怀景没忍住笑,随后又很快地收回笑意,正经道,“我前几天去深圳出差,见了你爸。”
“这事我知道,我俩通过电话。”
盛怀景意味深长地看了陆谨闻一眼,语重心长道:“现在社会开放了,思想自由了,每个选择都值得被尊重,那换个角度,你们年轻人,是不是也得站在我们这一代人的立场想一想?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业立了,家也得成,是不是?也不是非要你怎么样,但至少,你得试一试,是不是?”
“是是是,您所言甚是。”
“天底下再开明的父母,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家和万事兴。”
“是是是,您所言甚是。”
他连连点头,盛怀景却没觉得多受用,只觉得蹊跷,“你这孩子什么情况,今天怎么这么听话,你别是在跟我搞什么迂回路线吧?”
“什么迂回路线?”
“就是口头上答应得好好的,但转眼就忘了,该吃吃该喝喝,啥话都不往心里搁。”
听着这一套一套的词,陆谨闻没忍住笑:“这说法我都没听说过,您还挺潮流。”
“你少在这儿给我转移话题!”
说了这么多,陆谨闻早就知道盛怀景用心何苦了。
“我说盛教授,您就别操心了,给我点儿时间,今年肯定领姑娘进家门,行不行?下次我爸再问您这事,您就让他把心放肚子里。”
“你瞧瞧,又开始画大饼了,还领姑娘进门?”盛怀景数落道,“你怎么不直接领孙子进门呢?”
“生孩子这事儿得看人家姑娘的意愿,”陆谨闻说得一本正经,“我说的不算。”
盛怀景一听就知道他又是在瞎扯,索性也懒得理他了,拿起东西就往外走,临了,还是控制不住地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撂了句:“你上点儿心吧!”
“一定上一定上,”陆谨闻推着他的肩往外走,话里溢着笑,“等会儿,我给您订个稻香村。”